荣耀归于叫他生长的神

李振

一、谦卑的成长

在中国南方清新乡野的怀抱中,一双温柔的手抚助我呱呱落地。乡村四季轮转的天然古朴土地,是我童年的理想乐园。春风拂面之时,在祖辈和父母的带领下,参与挥锄松土和犁田,播撒水稻、黄瓜、花生、茄子、西红柿、辣椒、丝瓜、韭菜等种子。它们在温润环境的滋养下悄然苏醒,如同婴儿般伸展着嫩绿的臂膀。夏日的烈阳下,弯腰拔草,浇灌清澈肥美的水,欣赏枝叶间闪烁着的晶莹露珠。有时候,也聆听它们在清风中低吟的歌声。不少的蔬菜在盛夏就开始可以成为养家活口、享受人生的美味佳肴。秋风萧瑟之际,稻谷等的收获如金色的诗篇展开,一些果蔬也额外饱满诱人。丰收的月光洒满心田,涌起一股股暖流。冬雪覆盖大地时,需要细心修剪一些葡萄树等的枝子,它们在寒风中静默守望,等待下一个轮回的绽放。总体而言,目睹渺小的种子破土而出,抽芽成苗,舒展叶片,开出娇艳的花朵,甚至结出丰硕的果实(比如西红柿、辣椒等),那份纯净的喜悦真如甘泉涌上心头,让我小小的身影在田野山间挺立,觉得自己是自然里的“魔法师”,以为自己能编织生命成长的华章。

因着升学与工作,时光的江河携我漂游至繁华的大都市——重庆错落有致的立体奇幻、上海鳞次栉比的霓虹闪烁,纽约井然有序的摩天高耸——这些地方是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丛林”,喧嚣如潮水般涌来涌去。在地铁与公路穿梭间,我心仍旧依恋亲手栽种的绿意,花草园艺成为繁忙之余的避风港。窗台前,一盆盆绿萝、吊兰、薄荷、无花果、龟背竹等充满生机活力。它们沐浴着晨曦的柔光,沉浸于黄昏的晚霞,是我和妻子亲手栽下的梦想,诉说着乡村与童年的回响。每当这些植物生灵在我们的呵护下茁壮,那种成就感就犹如暖阳般融化内心的孤寂。有时,我仍旧会心底涌起一丝隐秘的骄傲:“瞧啊,多么绚烂美丽!都是我亲手种下的奇迹!”

依然清晰记得,十几年前初信主耶稣时,犹如晨曦破晓,照亮了我心灵的幽暗。从那以后,我经常在《圣经》的页间徜徉,汲取永恒的甘泉,消化属天的灵粮。最近某一天,目光特别落在一行简朴的文字上:“可见栽种的,算不得什么,浇灌的,也算不得什么;只在那叫他生长的 神。”【哥林多前书 3:7 这话语虽然曾读过很多次,但是那一天却如天籁般回荡,勾起过我尘封的思绪,唤醒着深藏心底沉甸甸的谦卑。

哦,这段经文如露珠般晶莹而柔和,轻轻点醒了我:那些双手劳作的栽种与浇灌,那些用心倾注的汗水与关爱,虽是我的劳作,却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真正赋予生长的力量,不是我的手脚所能掌控,而是那至高永恒的创造主——祂在悄无声息中,注入生命的脉动,让种子破壳破土,让枝叶舒展延申,让花朵绚丽绽放,让果实丰硕饱满。

回首往昔的自我陶醉与骄傲自大,如今在圣灵真光的照耀下认罪悔改,化作感恩的低语:“是啊,一切荣耀归于那叫万物生长的 神!我不过是祂所使用的器皿、仆人。

我要在永恒的溪水旁青草地,聆听那神圣的生长之歌,谦卑地劳作,因为必不徒然。更是祈愿我的生命能在神的手中敬虔丰盛地成长,按时候结果子,饱满而谦垂,多多荣神益人。

二、科学的见证

两千年前,人们的科学知识还非常有限,并且视野局限于肉眼可见的表像。然而使徒保罗却因圣灵的感动,说出了今天我们用分子生物学等印证的真理。从中学时代初窥生物的奥秘,到大学时深耕生命科学的沃土,到读研究生后投身前沿生命科学研究的激流,我越来越清楚现代科学揭示了神的伟大创造:

1.    一粒种子,虽渺小如尘埃,却承载着完整的基因组信息——由四种脱氧核糖核苷酸所编织的、长达几百万到几千亿的精妙无比的碱基对的密码链条,决定它会发芽、抽枝、开花、结果。这不是随机的拼凑,而是如一卷精心设计的卷轴,蕴藏着各从其类、健全生命的奥秘。

2.    在适宜的条件下,种子内的转录因子等如唤醒的乐师,启动RNA聚合酶等的交响,生成蛋白质的立体旋律……种子破土而出,向下扎根,向上抽枝展叶,仿佛一首从混沌中绽放的优美诗篇,诉说着神在创世之初就植入的程序——一种从简单到复杂的生长,却在祂的智慧与慈爱中有条不紊、永不失序。

3.    恒定的阳光,是这生长诗篇的灵感动力。植物的叶绿体,如微型却高效的太阳能工厂,捕捉光量子,通过光系统I和II的电子传递链,将光能转化为化学能。在卡尔文循环的优雅舞步中,二氧化碳与水分子融合,生成甘甜的葡萄糖,同时释放看不见却非常重要的氧气——给予我们每一次呼吸的恩典。

4.    根系,外形如动物的神经网络却又迥然不同,乃是地下世界的探险家与寻宝者,吸收土壤中的矿物质和水分。

5.    矿物质和水分等通过木质部和韧皮部的精妙运输系统——前者如上升的电梯,将水分子沿着毛细管向上输送;后者如同分配的溪河,将养分均匀地分布——让每一细胞都得到滋养!这过程涉及离子泵和通道蛋白的纳米级精准协作——任何pH值的微小波动,或钾离子浓度的失衡等,都可能中断这一“脆弱的”平衡。

6.    土壤微生物群落,也是这场交响的合唱团成员:根瘤菌与(豆科)植物共生,固定大气中的氮素;真菌丝网如同地下互联网,交换着磷元素和碳水化合物。

7.    此外,还有其他物理化学等生态因素必须配备到位——大气适当的压力与地球奥妙的引力造就天时地利,温度的起伏如四季的呼吸,湿度的波动如晨露的轻吻和耳语……

这些过程之复杂,宏观到天文地理,微观到分子原子;这些条件之匹配,精妙到任何细微失衡都会影响生命的繁衍生息!这些真理,在如今高科技的观察研究下,更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犹如古老的赞美诗,与现代科学的交响乐完美和鸣。主耶稣说野地的百合花胜过所罗门极荣华时所穿戴的(参考【马太福音6:29】),此言绝对不虚!今日我们通过电子显微镜和基因组测序等所揭示的生命奇迹,正由自有永有三位一体真神亲手编织的、从微观到宏观的和谐交织,并且美不胜收!

阿们!人不过是在合适的时间撒下一粒种子,按量浇点水,而 神早已设计了整套生命的运作机制,使它们在祂的定律中成长。这种宏观到微观的和谐,不是人的力量所能造就的。当然,人能够有手有脚地按照 神所设定的规律和法则来智能、勤劳、配搭合作地撒种、浇灌等,也很重要,并且是恩典,需要我们谦卑领受与信靠顺服。

科学帮助我们认识上帝的智慧与全能,也给予我们对自身的宝贵又卑微的认识,让我们加增对祂的敬畏、爱慕、感恩、信靠与顺从。英国著名神学家约翰·弥尔顿(John Milton)在《失乐园》中写道:“This to my mind was sent from Heaven, to teach us that our knowledge of God is two fold: One, the written Word of God; the other, the natural world.”中文可翻译为:“一本圣经,一本自然,教我认识上帝之道”。

三、人生的使命

在科学研究的征程上,当突破重重难关,取得了显著进展,并将重大成果凝练成一流学术论文,最终发表于国际顶尖期刊之时,那种喜悦确如潮水般涌来——犹如一颗种子经历过孤寂难耐的冬天后,终于破土而出,绽放充满希望的绿意。然而,与许多无神主义进化论科学界同行的反应迥然不同——他们往往沉浸在洋洋得意的满足之中,沾沾自喜地将一切的成功都归功于自身的才智与努力,我却懂得一种更深刻的谦卑。作为一名基督徒,我会诚挚地承认一些科研是自己与自己所在研究团队的成果——包括通过很多的实验(有时甚至通宵达旦)、数据分析和理论推演等;但在心底,我更会将这份荣耀全然归给那位赐予恩典的创造主——那位从创世之初就铺设宇宙定律的天父上帝。

试想,那些论文中所揭示的科学真理——譬如从DNA双螺旋的优雅扭转,到蛋白质折迭的纳米级精确协作等分子生物学的精妙机制;或是天体运行、生态系统的宏大网络等,这些都并非人类智慧的创造,而是那位全知全能者的杰作。

骄傲在败坏以先(参考【箴言16:18】)”实际上,这种谦卑而归荣耀于创造主的态度,不仅源于《圣经》的教导,也与现代科学的精神相契合。科学史告诉我们,现代科学的开启主要源自基督信仰,曾经的主流科学界是以基督信仰为主——相信上帝创造世界并赋予其规律,以及强调理性思考的重要性等,为现代科学的兴起提供了精神和哲学基础。此外,许多具有开创性的伟大科学发现,如艾萨克·牛顿(Isaac Newton)的万有引力定律、罗伯特·玻意耳(Robert Boyle)的玻意耳定律、安东尼·拉瓦锡(Antoine Lavoisier)建立的氧化学说、约翰·道尔顿(John Dalton)的倍比定律和分压定律、林纳斯·鲍林(Linus Pauling)的化学键的共振理论、格雷戈尔·约翰·门德尔(德语:Gregor Johann Mendel的分离定律和自由组合定律、“电学之父”麦可·法拉第(Michael Faraday)的交流电成就、詹姆斯·克拉克·麦克斯韦(James Clerk Maxwell)奠定的电磁学基础、路易斯·巴斯德(Louis Pasteur)开辟的微生物学、诺贝尔获得者华人科学家崔琦(Daniel C. Tsui) 发现的分数量子霍尔效应等,都源于对自然规律的敬畏,而非自傲。牛顿本人便谦称自己是“在真理的海洋边拾贝壳的孩子”。

作为基督徒科学人员,深信每一篇论文的发表,都如一曲赞美诗的续章,颂扬那位设计了从量子力学到宇宙星系的主宰。现在我加入了中华创造科学协会,正在参与科学护教的事工,肩负着传福音的使命。这种事工并非对抗科学,而是回归科学的本质,即:追求真理,而非意识形态的枷锁(注:形而上学的无神主义,拒绝一切有神的线索和证据,其实也是一种执迷不悟的宗教信仰,“教宗”是达尔文等人)。在创造科学视角下,进化论的诸多谬误显露无遗:

首先,它未能解释跨物种进化的直接观察证据——尽管微观变异(如细菌抗药性)存在,但从未见证物种间的大规模转型,这违背了达尔文自身对可检验性的要求。

其次,生物系统的不可简约的复杂性的确无法通过渐进步骤构建——进化论学者的一些反驳可以进一步去推翻。

根本上,进化论与热力学第二定律相悖,后者指明宇宙趋向无序,而进化假设在自然界从简单到复杂的有序增长,却缺乏充分的、有效的能量与有序的信息输入机制。

这些批评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实证数据,如在加拿大的伯吉斯叶岩、中国的帽天山叶岩(澄江化石地)、清江生物群等处发现的寒武纪大爆发的化石证据等,显示物种多样性突发,而非渐变——进化论学者后续提出的现代综合进化论和点断平衡理论其实都是漏洞百出的,只是要推翻他们顽固想法需要更全面、严谨的科学研究与平等、公正的科学探讨。

很明显地是,进化论的危害远不止学术谬误——它在历史、社会和生态环境等层面酿成的灾难,更是人类心灵的创伤与生存的危机。衍生出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将“适者生存”扭曲为道德借口,助长了帝国主义、强暴政治、种族主义和优生学运动等。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这种思想支撑了殖民扩张,视弱势民族为“进化落后者”——相反基督徒传教士遍布全球,则带来了很多的文明、公义与仁爱,包括马礼逊、戴德生等对中国的积极影响;更骇人听闻的是,它间接影响了纳粹的种族灭绝政策等,造成成百上千万万无辜生命的悲剧。

即便在当代,进化论的无神论倾向削弱了道德与真理绝对性,导致相对主义泛滥:若人类仅是进化的产物,而非按照 神形象所造的(参考【创世记1:27】等),则生命的价值贬低,社会问题如淫乱、堕胎泛滥、恐怖暴力等随之而来。这些“灾难”如黑暗的阴影,笼罩人类历史,提醒我们:脱离至高永生 神的设计,双刃剑的科学将成为毁灭的工具,而非祝福的源泉。

因此,我虔诚祈愿:更多的科学家能早日觉醒,摒弃进化论的枷锁,转向那源于真理信仰的客观求实的真科学——正如伽利略、牛顿、法拉第、门德尔、巴斯德、麦克斯韦等先驱所践行的。愿恩主的恩典如清澈的溪流,畅通无阻地流动在科学研究的道路上:从实验室的显微镜,到天文台的望远镜,一切发现皆颂扬祂的智慧和慈爱。如此,人类将从谬误的枷锁中解脱,重获福音的自由——那真实的永生盼望,在救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上,已为我们铺就。